文|郭唐棠
图片来自堆糖网
爱
爱,难道是个发语词吗?
它出现得那么泛滥,却最终在烟云浩瀚中失去意义、面目全非
历史上,爱字被一万次书写,身体里含混不同的笔迹
而无名究竟该如何以无名来蕴藉,笼统地装订成册
若写成行书
( )
可用力书写成汉隶
( )
他们,那些后人们,会理解为简单的说明文
毕竟,文字也有衰老死亡的一天
若真的有那一日
可否为我在衣衫褴褛的诗中里找出诗眼
( )
休年假之前去南农大开展了一次宣传活动,心想如果失败了,也有一个假期可以忘记和调整,结果效果还是不错的。
走进会议室就被这个横幅惊喜了一下。“文学独行之路何分闲杂 一场相期如故眉目成书”。这是一个工学院,拉的横幅却如此诗性,不仅切题还化用了一首我也很喜欢的诗。
活动的两个游戏“方言读诗”和“同意境填词”完成的都很好。管理图书馆的老师和文学社的干事们都很配合,让我觉得其实学生们反而比大人在工作中认真负责的多。
同意境填词环节,一开始大家都眉头紧锁不敢尝试,于是我给了几分钟思考时间,结果大家的答案让我惊艳了。
“张艺兴”在活动结束之后找到说,最后一个空,他也想到了“尘土”之类的词,想想却没有敢用,等看到我的答案却觉得似乎就应该是如此。他一脸认真的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写?这一问倒是把我问住了。我反问他,你意想不到,是因为你没认为诗的结尾是悲观的吧?他说不,他的思考方式也是悲观的。然后我又补充道,虽然悲观疼痛,还是抱着憧憬的吧。我后来想想,我当时好像怀着那样的情绪,就是衰亡也要衰亡得有美感,有信仰。
在提问环节大家的问题也一度让我愣了。比如有人问我这首诗的含义,你想表达什么?我没想过大家会单刀直入的问,毕竟诗歌本身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多重解读方式的。我当时想,我在一个公共场合,在一个校园里,谈论对爱情的复杂的、悲观的感想是不是不太合适,但还是如实的说了。黄妹妹似乎察觉到我的波澜,事后问,是不是有的问题突然一问倒是挺揭人伤口的?
斟酌之后,选了两个我觉得最贴合的答案颁奖了,又深怕漏掉某些语句,特地让文学社的同学把大家的语句摘录下来,也好再拓展这个游戏。
后来阅读几遍发现,好像我的话的确是沧桑了很多。大家的填白很像情诗,我却仿佛一首悼亡诗。倒有几分“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”的感慨。萌萌陪我一起做活动,问我这些学生多大。我一算,大概比我小6-7岁。她吃惊的说,那岂不是比我小9岁左右。我哈哈一笑,是啊,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么老了吧。
爱,难道是个发语词吗?
它出现得那么泛滥,却最终在烟云浩瀚中失去意义、面目全非
历史上,爱字被一万次书写,身体里含混不同的笔迹
而无名究竟该如何以无名来蕴藉,笼统地装订成册
若写成行书
行云流水般的,太过轻描淡写
可用力书写成汉隶
刻板的妆容又失却了炮烙中的疼痛姿态
他们,那些后人们,会理解为简单的说明文
毕竟,文字也有衰老死亡的一天
若真的有那一日
可否为我在衣衫褴褛的诗中里找出诗眼
轻轻埋在,心上人的坟冢
填词游戏:代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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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号
是时候忘记一些代号
下落的大头针忽然摆脱地球引力
( )
岸芷与汀兰、时间与钟表、弹冠相庆和冠
( )
高举旗帜的一刹那发现
不是所有革命都值得称颂
听起来铿锵伟大
( )
一些奇奇怪怪的传闻
和并不存在的句型